虚拟网红：获得粉丝与引发关注

发表于2024年7月3日

社交媒体平台上有超过200个虚拟网红（VIs）。这些基于人工智能的网红创建博客内容、发布音乐，并与名人合作。他们还推广化妆品、饮料、服装等品牌和产品。

虚拟网红的使用日益增加，引发了许多问题。例如，让他们向真实人类销售商品是否合乎道德？毕竟，他们无法真实地唱歌或说话，更不用提穿着或使用他们推广的产品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

他们还引发了网络安全的担忧：在《商业研究期刊》上的一篇论文指出，虚拟网红的崛起可能会增加他们追随者在线隐私的风险。

其中一个突出的风险是，一旦你关注了某个网红，你可能会开始信任他们分享的信息。这可能导致消费者的脆弱性：如果你信任一个虚拟网红，你可能也会信任它合作的公司，因此在购买他们推广的商品时，你可能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交出了敏感的个人和财务信息。这引发了其他担忧——例如，是否采取了足够的数据隐私措施，以保护可能通过虚拟现实与虚拟网红或元宇宙进行互动的人。

什么是虚拟网红？

虚拟网红是用于在线推广或代表品牌的计算机生成图像（CGI）。虽然有许多虚拟网红存在，但一些最受欢迎的虚拟网红被设计得像人类网红一样，拥有人的面部和骨骼特征，以及确立的人格、风格和背景故事。某些虚拟网红配备了能够从追随者那里学习和作出反应的人工智能（AI）。

你可以将虚拟网红的人工智能部分视为赋予计算机生成图像“个性”的大脑。人工智能为机器人、聊天机器人、搜索引擎、虚拟网红等提供了强大的推理能力。最强大的AI模型能够通过可用的在线资源和用户输入进行学习。例如，程序员可以训练虚拟网红的AI，使其根据从网上或追随者那里收集到的信息做出反应。

虚拟网红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不断涌现，尤其在Instagram、TikTok和Twitter上特别普遍。除了推广其他品牌，虚拟网红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化妆线、音乐事业、服装标签等——同时积累数千名追随者。2022年，InfluencerMarketingFactory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58%的受访者在社交媒体上关注了至少一个虚拟网红，而35%的人曾购买过他们所代言的产品。在被问及原因时，他们给出了一些有趣的回答：

受访者表示，他们喜欢虚拟网红页面上的故事，包括虚拟网红推广或制作的产品或内容；一些受访者还觉得虚拟网红很有启发性。它们的受欢迎程度——尤其是那些推广真实产品的——可能表明现实与数字世界之间的界限正在模糊。

虚拟网红拥有数百万粉丝，为经济贡献了数十万美元——但关注他们的人究竟在支持谁呢？毕竟，你并不是在关注一个真实的人：你实质上是在关注虚拟网红的创造者、程序员和幕后团队。

这些团队负责使虚拟网红正常运作，输入训练数据，增添社交资料，设计衣物，决定他们的沟通方式，选择他们推广和合作的品牌——他们也会管理虚拟网红通过合作赚取的钱。

毕竟，虚拟网红可以赚很多钱。某些在特定领域拥有超过一百万粉丝的真实网红，每个帖子可以赚取5,000到20,000美元。虽然虚拟网红的收益不如真实网红那样丰厚，但它们（或其背后的团队）也可以赚到可观的收入：其中一位最受欢迎的虚拟网红LilMiquela每次推广或活动的收入可达9,000到10,000美元。

这些虚拟形象背后的庞大团队是虚拟网红可能带来的潜在风险的重要因素。当追随者评论他们的个人生活、位置、喜欢的促销商品或其他任何信息时，他们实际上是在与虚拟网红背后的人和他们使用的平台分享该信息，有时是出于未知的目的。

公平地说，真实网红也存在同样的数字隐私风险。你与虚拟网红或真实网红分享的任何个人信息都可能被传递给参与网红的日程安排、促销和日常事务的任何人，甚至可能传递给你正在使用的社交媒体平台。尽管任何你主动共享的数据都与连接到你的账户相关联，但像这样的预防措施可以帮助你保护你的付款和位置信息，防止落入不法之手。

虚拟网红的崛起

Magazine Luiza在2003年创建了第一个虚拟网红LuMagalu，以支持他们的品牌。从那时起，虚拟网红在社交媒体和网站上的普及一直在增加。在2015至2022年期间，仅在Facebook、Instagram、TikTok、YouTube和X（前称Twitter）等平台上就有超过191个虚拟网红，今天，这一数字还在增加。

在多个领域工作的品牌已经创建或与虚拟网红合作。一些合作并不令人意外：例如，视频游戏公司创造的虚拟世界只能存在于网上，因此Fortnite与Superplastic的卡通特技演员VIJanky的合作似乎是个自然选择。

其他合作则出乎意料：便利店和加油站连锁店7-Eleven、高端时尚品牌Prada和CalvinKlein，以及高街品牌PacSun都使用过虚拟网红。像《Vogue》和《Time》这样的标志性杂志，饮料公司RedBull，以及快餐连锁麦当劳也加入了虚拟网红的潮流，尽管虚拟网红无论如何都无法喝Slurpees、吃BigMacs或穿衣服。这引发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公司转向虚拟网红，他们为什么如此受欢迎？

三大虚拟网红

三大虚拟网红在Facebook、Instagram、TikTok和YouTube等社交媒体平台上积累了数百万粉丝。

如你所见，虚拟网红拥有庞大的粉丝基础，但是什么使Barbie、Lu do Magalu和LilMiquela如此吸引人？他们影响人们的产品、服务和事业是什么？让我们来看看。

1. Barbie

Barbie算是个作弊的榜单：在她成为社交媒体上最具影响力的非人类形象之一之前，她就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实物产品。Barbie玩具、电影、动画片以及虚拟网红本身都是美泰公司的商标。Barbie娃娃有各种形状、种族和生活阶段，你可以围绕它们构建一个完整的Barbie世界，配备房屋、汽车和宠物。

得益于由Margot Robbie和RyanGosling主演的热门电影，Barbie也在重拾作为女性和年轻女孩的赋权声音的影响力——在成为一名电影明星或在线形象之前，她并不算退化。她和Ken都拥有多元化的职业背景。作为医生、律师、农民、冲浪者等身份，Barbie如今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虚拟网红之一。

这种多样化的相关（和可市场化）技能让她们非常适合推广美泰公司的品牌，并与一系列其他公司合作。如果你钟情于游戏，美泰曾与微软合作设计Xbox控制器的面板。如果你对房地产感兴趣，只需在Airbnb上预定一个Barbie主题的马里布梦幻别墅，便可以度过一个周末。如果你迷恋时尚，可以在NeimanMarcus购买高档的Barbie短款连帽衫——这也是由虚拟网红Barbie在社交媒体上宣传的。Barbie的虚拟网红收入与她的整体品牌一起结算，美泰并未对其作为虚拟网红的年收入做出估算。

2. Lu Magalu

Lu是为Magazine Luiza的电子商务网站创建的，用于回答问题和提供购买支持。她变得如此受欢迎，以至于公司将她作为他们在社交媒体上的官方品牌代表。

VirtualHumans.org连续两年（2021-2022）提名她为“年度虚拟人气最大的人物”。她与RedBull、Maybelline、MAC、Samsung和McDonald’s等品牌合作，已小有名气。Lu曾登上《VogueBrasil》的封面，并参与了该国的《与明星共舞》电视节目。她甚至与巴西流行歌手Anitta合作制作了一部音乐视频《Rio, O Magalu ChegouGeral》。她在视频中“穿着”的真实服装在Magalu的超级应用上以特价出售。

虽然她并不是像Barbie那样的全球时尚偶像，但她是一个出色的讲故事者，似乎真心关心她的购买者。简而言之，卢似乎关心她所销售的商品以及她的销售对象，这也反映在她的收益上——2022年她的收入约为1700万美元。

3. Lil Miquela

Miquela Sousa，通常称为Lil Miquela，由CainIntelligence于2016年创作。她目前由科技公司Brud管理，Brud对她进行了重编程，使其实现了“人类级”意识——换句话说，他们让她尽可能人性化。她19岁，住在加利福尼亚州的Downey，并创作音乐。这位半巴西、半西班牙的虚拟网红如今是一位全球流行音乐偶像。

她曾为Calvin Klein工作，与真人秀明星兼模特BellaHadid一起出现在广告中。Miquela还为移民非营利组织RAICES进行倡导。她的倡导并不仅止于此：她还为课后项目捐赠了数千美元（这些收入来自于她在Spotify上的独立流行音乐的热门作品）。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尽管她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但她成功入围了《时代》杂志的“互联网最具影响力人物”名单。

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她正在通过展示作为外来者的视角来帮助创造一个更有同情心的世界。预计Miquela每年收入至少为1000万美元，她目前每个赞助帖的收费可达8000美元。

公司使用虚拟网红的原因

创建成本与雇佣成本

创建一个虚拟网红以满足公司的所有宣传需求，可能比依赖真实网红更便宜，即使你偶尔雇用名人或模特进行合作。

公司创建和维护一个虚拟网红的平均成本在50,000到100,000美元之间——若拥有内部设计或开发团队则可能更少。这是一项巨大的投资，但如果虚拟网红成为受欢迎的形象，公司可以收回成本。以LilMiquela为例：她的代言费约为9,000到10,000美元，2023年的总收入为1000万美元——比2022年少了100万美元。

依赖真实的人可能会非常昂贵。流行电影明星、运动员、模特和其他名人的代言费可以从20,000美元起，较不知名的名人收费约为5000美元。这确实是值得的：在2023年，收入最高的网络红人MrBeast在YouTube上的收入达到8200万美元，他也被称为全球收入最高的网络网红。

在初次建立虚拟网红之后，维护其现实感（如LilMiquela）并不便宜。尽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成本：一些AI图像工具是免费的，但生成逼真图像需要强大的图形处理器（GPU）。开发者可以通过其他服务租用GPU，但费用可能很高，达到每分钟30美元（或每小时1800美元）。

其他公司提供免费的GPU，配备数据整理、功能、训练和额外的机器学习工具。图像编辑是额外收费……然而，尽管构建和维护虚拟网红的成本很高，与人类网红相比，它们通常使用起来更便宜。

预先存在的粉丝网络

流行的虚拟网红通常与现实生活中的名人一样拥有忠实的粉丝群。他们甚至可能已经与人类网红合作过一首歌或代言过他们的产品。这让公司能够利用在特定平台上现有的粉丝网络，从而触达更广泛的潜在消费者受众。

适应性的角色

消费者显然喜欢与虚拟、CGI和AI名人互动的概念——虚拟网红的参与度是人类网红的3倍。

这种追求参与的趋势可能会导致虚拟网红在未来变得比人类网红更受欢迎。公司可以调整虚拟网红的一切以适应他们的需求，因此如果某个版本的网红不受欢迎，它可以重新编程以更好地满足目标人群。公司无需应对个性、身体或美丽的“缺陷”，或真实网红的身体和情感需求。公司只需编辑掉困难的部分，并编造故事以匹配这些变化。

虚拟网红的缺陷

虚拟网红对追随者来说是一个有趣的概念，而且可以为品牌带来相当可观的收益。不过，使用虚拟网红可能会给所有参与者带来数据隐私方面的担忧。在这一节中，我们将回顾一些追随者和使用虚拟网红的公司可能面临的问题。

消费者隐私和脆弱性

虚拟网红是元宇宙的一部分，在一个发展中的虚拟世界中形成类人特征。登录元宇宙使你能够与虚拟存在（如虚拟网红）进行沟通和建立关系。

这些非人类的网红可以通过学习追随者的方式发展人类般的反应。虚拟网红的追随者可能会分享与他们与人类网红分享的相同类型的信息，但虚拟网红更有可能做出回复——或者通过关键字触发的自动回复，或者通过人工智能驱动的唯一答案。这种互动可能使虚拟网红背后的公司能够操控追随者进行更多互动，引导他们通过“共享”体验成为消费者。

虽然这种互动对业务有利，但对虚拟网红的真实追随者可能并不太好。他们可能自愿透露个人信息，而没考虑到谁在收集他们的数据、收集的原因以及可能的使用方式。德勤的一项研究显示，高达91%的美国人会在接受网站或服务之前不阅读服务条款，他们可能同意分享的信息包括IP地址、位置、个人联系信息、财务信息等。

追随者和消费者通过社交媒体和其他在线平台与虚拟网红建立联系，这些平台都使用不同的数据收集实践。要开设账户并使用这些服务，通常需要创建用户名和密码，提供名字和姓氏，以及邮箱地址。

如果你不更改设置，这些信息可能会被收集并用于广告目的，或与其他通过该平台（包括虚拟网红及其运营公司）进行互动的网站和资料共享。这对隐私构成了重大潜在风险。

程序操控

就像在任何平台上一样，处理虚拟网红时也面临数据或身份盗窃的风险。网络犯罪分子可以利用社交媒体算法的漏洞劫持虚拟网红的个人资料——或其背后的技术——并获取追随者的私人信息。

尽管存在潜在的隐私风险，许多追随者在元宇宙中仍然分享个人信息，未进行恰当的数据保护。通过使用如VPN这样的网络安全工具，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免受这些风险——VPN的强加密可能能有效地防止第三方追踪和数据盗窃，帮助隐藏你的在线活动并保护你的流量和活动隐私。

网络罪犯也可能操控虚拟网红及其个人资料背后的算法，以生成虚假消息，例如发布虚拟网红所代言产品的特价销售码，从而获取追随者的财务信息。

数据还可能通过深度伪造技术被盗。确实，创建CGI图像的深度伪造似乎很荒谬，但一位流行的虚拟网红可能拥有数百万追随者，这些追随者愿意并等待与之互动，分享过多信息，进而暴露出身份盗窃的风险。

消费者意识

消费者理想情况下应该意识到这些网红并不真实，应在使用任何相关图片的地方进行免责声明，声明其为虚拟存在。有观点认为，如果没有这样的声明，虚拟网红的推广可能被视为虚假广告，特别是在宣传化妆品或服装等产品时，因为虚拟网红根本不使用这些产品。

期待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更多虚拟网红

尽管关于使用虚拟网红推广产品和服务的担忧依然存在，但它们的受欢迎程度似乎仍在增长。

最终，我们需要划定界限来确定如何安全地使用诸如虚拟网红等AI创作。就目前而言，我们很可能会看到更多虚拟网红模糊了现实与虚拟世界之间的界限。